第(2/3)页 这里的他,是祖父,是那个年过百半依然穿着铠甲征战的英武帝王。 原来每个人,对父亲都有着异样的情怀啊。 在长宴心中昏庸无能的父亲,也曾孺慕他自己英武不凡的父亲。 又或者在无眠的夜,悄悄躲在父亲的牌位前絮叨抱怨。 只可惜长眠的人,连呵斥都说不出声,更何谈给孩子个拥抱。 “我也……好多年没见过他了。”天家鼻尖微红,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,“一别十数年,我有点想他了。” 有人说天家无父子,有人说皇家无真情。 可父亲只有一个,不管将来如何,曾经的孺慕与敬仰永远刻在心间,对于情感的期盼更从未消失。 “父亲……”年近四十的男人突然跪在蒲团上,哽咽出声,“我有没有完成你的期盼,我有没有做到你的预想,我是不是个好皇帝,我是不是如你一样。” 前头人留下的压力太大,他也会彷徨害怕。 怕不如父亲优秀,怕毁灭这万里江河。 怕百年以后父亲会失望地望着他,摇头说,“阿渊,何故不如我?” “阿渊也想如父亲一样,可每个人是不同的,你不要怪我。”男人失声痛哭。 看来长达半月的拟旨时光,心路折磨非同小可。 一边是二十年的情,一边是半生的孝。 古人常说忠孝不能两全,怎么没说过情孝也不能两全,还是身为帝王就要牺牲,永远有愧对的人。 但无论如何,长宴都知道奉先殿来对了。 他同样跪在小蒲团上,同样俯身摊手,用最虔诚的状态叩首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抽噎声转为平静,整个奉先殿只剩安宁。 他缓缓坐起身,就看到失态的天家恢复平静,眼底流露出属于帝王的锐利,“你叫我来这里,就是想阻止封后?” 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。 封后确实会为长宴带来麻烦,但阻止更多的是为母亲争取。 燕皇后这辈子没能得到任何情与爱,皇后的分位就是唯一的荣宠,谁也不能争抢。 第(2/3)页